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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九章 惠泉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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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容用微弱的聲音說道:“別在叫了,沒用的,冰雪針已封住我所有穴道。”深黑的眼眸,開始有些泛白,看著慕容青白,一字一句道:“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。”

“你說,別說一件,十件我也答應你。”

“將我和師兄葬在一起,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黃泉路上也相互有個伴。”江容用微弱的聲音,一字一字的說道。

慕容青白連忙點頭,道:“我答應你”

“青白,你不是想知道你在我心裏的位置?”慕容青白不停搖頭道:“現在已經不想知道”

“我和師兄從小一起長大,我們從愛情到後來變成了親情,在我心裏,師兄是我最親的人,像我的哥哥一樣。而你,是我丈夫,在我心裏永遠是,誰也取代不了。”說到最後幾個字,幾乎聽不到聲音,需要把耳朵湊在嘴邊,才能聽清楚。

江容說完,全身已冰涼,吐了一口淤血而亡。

留下慕容青白,發出狼叫的聲音一樣,大叫道:“容兒,你不能這樣狠心離我而去,你不能。”扶起江容的屍首,運上全身內力,不斷給江容輸入真氣,可江容的屍首,一樣冰涼,毫無用處。

寒月在一旁小聲道:“她已經死了,不要再消耗真氣,這樣你會累死的。”

“你才死了,我的容兒只是睡著了,一會兒就醒過來。容兒不怕,有為夫在,誰也不能欺負你。”用惡狠狠的眼色,看著寒月,寒月感覺全身顫抖,向後退了幾步,道:“好心當驢肝肺,誰愛管你。”

慕容青白不停的給江容輸入真氣,內火焚燒,一口鮮血噴了出來。抱著江容的屍首,嚎嚎大哭,大叫道:“都是為夫不好,是我心胸狹窄,若能早一點出手,你也不會命喪他手。你跟了我這麽幾年,我怎麽能夠懷疑你,這一切都是為夫的錯。”

抱起江容的屍首,走到一處偏僻出,將屍首放在地上,仰天大叫:“老天爺,你怎能如此對我。”聲音洪亮,在山谷之間,久久回蕩。

斜身躺下去,將江容放在懷裏,大笑道:“從此,我們相依在一起,再也不離開,我這就陪你去。”伸起手掌,一掌打在神庭穴上,跟隨江容而去。

眾人看到眼前這一幕,無不搖頭嘆息,柳繼宗道:“想不到慕容門主,也是重情重義之人。”回頭看向一旁的橫劍,拱手道:“橫劍師兄,有一事相求。”

“柳都統客氣了,請盡管說”橫劍面不改色道

柳繼宗指了前面喪命的三人,道:“這三人也是可伶之人,生前恩恩怨怨,死後並一筆勾銷,勞煩橫劍師兄,將三人合葬,了卻他們的願望。”

橫劍道:“柳都統善心,定照辦。”轉身,安排雪山弟子,找了個地方,將三人合葬在一塊。

惠真、惠賢道:“阿彌陀佛,善哉善哉。”

山下跑來一名弟子,氣喘呼呼,跑到橫劍面前,道:“啟稟大師兄,山下飛沙幫和黑魚堂打了起來,出手狠辣,相互已命喪好幾名弟子。”

橫劍冷冷道:“雪山派近日乃多事之秋,管不了閑事,只要不是在本派所為,由他們去。”一甩長袖,轉身走了幾步,回頭道:“看好山門,任何人,不得隨意進山。”

那名弟子答道:“是”並退了下去。

翁山猴跑到山雪面前,笑嘻嘻道:“下面打架好玩,我們下去看看熱鬧。”

山雪道:“一群烏合之眾,狗咬狗沒什麽好看的。”

一旁的古洞樂,放下手中的長笛,柔聲道:“姑娘可還欠我們十八怪一頓酒錢。”

山雪露唇微笑道:“走,我請大夥喝酒去。”雲南十八怪聽了興高采烈,大聲叫道:“走”

眾人跟著山雪,往山間酒棚走去,柳繼宗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,回頭對惠真、惠賢道:“兩位師父,我們也去湊湊熱鬧。”

惠真道:“出家人戒酒,不可犯戒。”

柳繼宗使了一個眼色,惠真、惠賢領悟,道:“柳都統放心,我們在一旁看著並是。”

柳繼宗笑道:“有勞兩位大師。”轉身,向酒棚而去。

雲軒走在山雪身旁,道:“雪兒,你怎麽知道這山間有酒棚。”

“你猜”

“我若能猜出,也不問你了”

“可還記得前面上山稟報的白衣弟子”

“難不成是他告訴你的,可他也沒和你說話”

“有些東西,不需要告訴的”山雪邊走邊說道:“他從山下上來,雖跑得匆忙,身上卻帶有一股酒味,味很濃。上山是不可能帶酒的,身上也沒見酒瓶。這並可以確定,這山腰之間,有酒棚。跑上山時,口渴了,並慌忙喝了幾口,並繼續跑上山來稟報,才能在身上留下這麽濃的酒味。”

翁山猴笑道:“小姑娘聰明伶俐,下次也教教我,好讓我找找酒喝。”

“翁老前輩,才智過人,這些小聰明不學也罷。”山雪嘴露微笑道

翁山候笑瞇瞇道:“這話我愛聽,不過哪有人會覺得自己學得多的,還是教教我。”

走在左側的寒月叫道:“快看,果真有酒棚”

“在哪?我看看”饒大山從後面跑上前來,往寒月手指的方向看去。見不遠處有個酒棚,遠遠飄著一股濃厚的酒味,翁山猴大叫道:“我來了”興奮的向酒棚跑去。

待山雪等人走進酒棚時,翁山猴正抱著酒瓶喝酒,一旁站著個中年人,用手擦著額頭上的汗,沒好氣道:“你是什麽人,跑進來,二話不說,就喝酒窖的酒,看你是個老人,要不早把你趕出去。”

眾人在一旁哈哈大笑,中年人一臉茫然,自己說錯了什麽,這些人覺得如此好愛。山雪從衣袖中拿出五十量銀子,放在一旁的桌子上,看著一臉茫然的中年人,道:“他的酒錢我來付,有什麽好酒,盡管上來,少不了你。”

翁山猴放下酒瓶,一臉酒意道:“好酒,我再要一瓶。”

中年男子有些不知所措,看了眾人,露出驚訝的表情道:“你們是來喝酒的?”

“你覺得呢?”山雪反問道

“我這的酒主要是供給雪山派和山下的酒莊,你們真識貨,還是第一次有人直接到我這喝酒。”中年人了解情況後,眉開眼笑道

一旁的饒大山大叫道:“廢話這麽多幹嘛,趕快上酒。”中年人連忙答道:“好的,這就給你們上來”

轉身走進酒窖,拿出幾壇酒出來,桌上放上十幾個大碗,一一倒滿。眾人端起來,一飲而盡。

寒月道:“看你們喝酒好像挺好喝的,我也嘗嘗”倒滿一碗,端起來,喝了一小口,立刻把碗仍到桌上,伸出舌頭,臉色透紅,叫道:“辣死我了,水水……”

中年人一臉無奈,道:“這裏只有酒,沒有水”

眾人哈哈大笑,翁山猴放下手上的瓶子,拿起身旁的酒壇子,道:“小娃娃,酒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喝的,好奇害死貓,知道錯了嗎?”舉起酒壇,往嘴裏送去。

柳繼宗走了進來,穆緣風端起大碗,仍了過去,叫道:“柳兄接碗”柳繼宗接過大碗,穆緣風的酒壇跟著仍過來,左手接住,倒滿酒,柳繼宗笑道:“穆莊主,請。”

穆緣風道:“請”倆人喝了一大碗。

山雪道:“這酒是什麽酒,為何會選擇在這山腰之間開酒棚,運輸極不方便。”

“這酒名惠泉酒,性烈,在宋代時,是皇家禦供,宋朝滅亡,才流落民間。我祖上是禦供惠泉酒的夥計,宋朝滅亡後,並到這開了這酒棚。之所以選在這雪山之間,是這裏氣候幹燥,常年秋天。”

一旁的雲軒驚訝道:“常年秋天?”

中年男子繼續道:“不錯,這玉龍雪山從山腳到山頂分四季。山腳是春季,常年春暖花開,往上走,植被茂盛,綠葉長青,常年夏季。往上一半多,到我這裏,氣候幹燥,秋高氣爽,常年秋季。而山頂,常年冬季,大雪紛飛。雪山派常年在雪山之巔,因此得名。”中年男子一臉自豪的說得,雲軒聽了不停的點頭,聽得如此如醉。

寒月一臉通紅,跑了進來,責問道:“你說這裏沒有水,哪你料酒的水,是從什麽地方來的?難不成是天上掉下來的給本姑娘一個完美解釋,如若不然,跟你沒完。”把手中的長劍,往桌上一放,用力過大,把桌上的碗,震的不停搖晃。

吐著舌頭,不停道:“辣死我了”

中年男子一臉無辜,陪笑道:“姑娘是不知道,這惠泉酒,料酒方法和其它酒不一樣。”

寒月不耐煩道:“有什麽不一樣,難不成其它酒是水?”

中年男子連忙解釋道:“這倒不是,其它酒是用水料酒,而這惠泉酒雖說也是用水,但必須用早上的露水。用山泉或者井水,都料不出來。只有采集早上露水,才可料酒。姑娘這麽晚來,采集的露水,早料酒了,這酒棚,只要早上有水,並且還是露水。”

“胡說八道,這裏沒水,你喝什麽?難不成把酒當水喝。”寒月厲聲質問道

中年男子驚訝道:“姑娘,還被你猜中了,我們世代都是料酒,從小就養成習慣,口渴了就喝酒。你看我這酒棚,也沒有地方做飯,只是用來料酒,飯菜都是我娘子從山下給我送來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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